故乡的云,那片落入记忆永远的纯净
 故乡的云,那片落入记忆永远的纯净qkc时空勉县
小时候,下午,很多时候都会习惯性的看天上的云,天上的云,或许成鱼鳞状,或许成丝线状,或许成棉团装,或许成柱状。看见这些云,也不由得会用一些民谚来说来日的天气:“天上起的瓦瓦云,明天晒得胯胯疼,天上起的坨坨云,明天晒得脚脚疼,天上起的路路云,明天晒得肚肚疼,天上起的线线云,明天晒得蛋蛋疼……无论是什么样的云,儿时的谚语中的明天都是晴天。孩子不知道雨的重要,孩子在晴天会有更多童趣。qkc时空勉县
山里的云是多彩的,无论是什么季节,山里的天空都是湛蓝的,湛蓝的天空,哪怕是一丝云流过,也会显得生动。山里没有太遥远的视野,视线的尽头都会是山,所以也就有梦想知道自己到底能看多远,视野的尽头到底是什么,于是抬头望天,望天空更高更远的湛蓝,不知道天有多高,只有当白云飘过,才知道只要欲望没有尽头,视野也没有尽头。qkc时空勉县
只有在离开家的时候,只有看不到家的时候,才会用云来为故乡定位。上学走出了山,老家离县城也有六七十里,只有周末才有可能回家,后来到了高三,也只有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,高中时候的忙碌连想家也会被忽略,只是偶然南望,看定军山上空的白云飘过,才会去想,白云的远处有故乡,只是偶然在夜里,隐约听到几声杜鹃,才会瞬间回到故乡夜晚或山雨欲来是杜鹃鸟那一声接一声的啼血。qkc时空勉县
大学时候还是在汉中,大学时候空闲多了,想家的时候也就多了,再加上一些懵懂的情绪渐渐成熟,一些思念或是怀念就常常流淌在笔尖,无论豆蔻无论青梅无论竹马无论相顾无言无论断肠天涯,无论曾经在勉县刻骨铭心的牵挂和情话,都在这个岁月中变得跌宕而缠绵。某一年春天,我带着几个同学爬了一趟定军山,在那个数以百次登顶的山上,我面南坐望,郭寨、沈寨、杨家山、杨家坪、喇家寨、元墩……再往前已经被群山阻隔。故乡就是这样,在山里看不见山外,在山外也看不见故乡。一朵云远远地在南方天空飘过,我给他们说:“我的家就在那片云下,我能听懂云说话。”qkc时空勉县
是的,我能听懂云说话,我还能听懂月亮、天阳、星星、风的说话。我说“东边的天和西边的天是同一个天”,我说我把思念告诉白云告诉风告诉星星月亮和太阳,他们也把思念告诉我。世界是静默的,而思念却是喧嚷的,我只是在用一种静默的方式传达一种喧嚷的思念。qkc时空勉县
大学毕业之后,我就离开了汉中来到了西安。刚到西安的年代,不知道云是何物,除了偶然的雨后能看见太阳和蓝天,其他大多数时间天空都是灰蒙蒙的,太阳所在位置也只是一块亮斑,偶然听见一两声鸟鸣,都像是鸟在咳嗽。qkc时空勉县
在西安漂泊的岁月是最想家的岁月,那是西汉之间尚无高速,火车也要走十几个小时,汽车七八个小时通常是伴随着险情。天空没有云就渐渐失去了云的概念,只有每次到陕南,一过秦岭分水岭,豁然开朗的天空,将压抑的情绪瞬间释怀。qkc时空勉县
2010年5月10日,受邀到略阳采写震后二周年情况,途经勉县县城北国道,透过车窗南望,一朵白云泛着淡黄漂浮在定军上的上空。蓝蓝的天洁白的云,静静的讲诉着故乡的唯美,如同一个勉县女子,白衫素颜的阐释着淑美;又如同一头白发,在讲诉着故乡的守候。那一刻谁潮湿如我,我禁不住轻轻的唱起来:“天边飘过故乡的云,它不停地向我召唤,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,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,归来吧归来哟,浪迹天涯的游子,归来吧归来哟,别再四处飘泊……”轻轻的唱着,忍不住泪眼潸然,是啊,我已是满怀疲惫,眼里是酸楚的泪,我曾经豪情万丈,归来却空空的行囊。无论我在外多么酸涩艰辛,这到了故乡,总会有些脚踏实地,无论在外是落魄还是荣华,故乡始终是一如既往的根。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,为我擦去创伤抹平伤痕。那一刻真的想家了,路过勉县却没能停留,匆匆的旅程流淌着遗憾和无奈。那一片云就那样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中,记载成对勉县对故乡的牵挂和神话。qkc时空勉县
多年了,对于故乡都只是冬归春去,很多印迹都在磨损,而思念却在变深。近一年,回勉县的频率多了一些,才发现只有回到山里,才能找回记忆中的那种蓝天和白云,勉县平川的云也已不再洁白,那一年匆匆一瞥的白云,则成了永远的记忆,酸涩的绝响。qkc时空勉县
肃竹2014年5月25日于肃竹时空http://suzhu.shkcn.com/Article/?thread-9810-1.htmlqkc时空勉县